3月6日白天,我和Evening去喜来登招聘会,现场来了好几家喜达屋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
一个大写的s,被两片弧形的棕榈叶包抄。喜来登酒店里面富丽豪华,每张摆放招聘表格的桌子上竟然都有一支巨型的白色蜡烛,蜡烛外套了一个玻璃罩,在垂到地面的奶黄色印花桌布的衬托下显得高贵典雅。
走进这里,仿佛走进了小说中的那些场景,壁纸、吊灯、室内层很高的大厅,典雅华贵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黑水晶一般的地板上行走,瞬间有一种想披上燕尾服,成为古典绅士的冲动。过道的白色瓷坛里种着五彩缤纷的玫瑰,红的、黄的、大的、小的花儿挨挨挤挤,满含水汽的清新。
别致的水晶灯悬在空中,折射出多彩奇幻的白与紫的光泽,清透与神秘融合,纯洁与智慧并存,沁心与灵动共舞。
喜来登像一杯醇厚的美酒,闻一闻,便醉了。
来喜来登参加招聘会是一种感官上的享受,虽然当天提供的职位不是管理层的经理职便是基层的客房服务职,或是前厅部的接待职。我和Evening合意了一下,决意暂时离开,那些职位并不符合我们的心理预期。Irfan陪同我们去了现场,他也建议再从长计议。
Evening出生湖北,家境宽绰,单身海龟,外放包容、风趣开朗,身形匀称、前凸后翘、风度娴雅、绰约多姿。不久前她辞去深圳的工作,决定转战广州,目前在求职中。
回来爱舍,准备晚上和印度公司Skype面试。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上半身着蓝色衬衣、领带,下半身穿牛仔裤、拖鞋,用Eleven的电脑临时注册了一个Skype账号跟印度那头的HR面了起来。
Eleven,88年出生,上大学前休学过两年,现在是中国农业大学的大四学生,他有一手好厨艺,在同龄人里绝对称得上“厨艺大王”,接下来几个月里我们每次的大餐都少不了他的主导或参与。
接上视频后,屏幕上出现一张圆乎乎、黑秋秋的脸,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窝,咧嘴笑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跟一般国内的面试流程差不多,从自我介绍、工作经历到职业规划、应聘动机、对行业的了解程度,以及自己具备的职位所需能力的陈述等等,30来分钟的面试在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
刚挂掉Skype,在一旁全程观摩我面试的几个人齐声为我口头点赞,切换模式的速度如此之快,瞬间变为“一本正经”,感觉像是另一个人。
3月7日,收到印度公司发来的邮件,和人力资源部的面试关算是通过了,接下来一轮是根据对方的要求制作一个PPT,针对邮件中提的几个问题陈述自己的观点并提出解决方案和解答思路。在Irfan精湛的PPT制作技术和高超的英文水平的帮助下,我俩共同完成一个几十页的PPT。那是至今为止我做过的内容最丰富、设计最精美的PPT,没有之一。
Irfan全程帮我出谋划策,并亲力亲为,他得到的报酬则是我做他的翻译。他此行来广州的目的是参加广交会,并拜访多间电器批发城,找一些望远镜上的零部件进口去印度。做完PPT后,我随他去了远郊的两间工厂做翻译,到晚上8点来钟才回爱舍。如果按小时收取翻译费的话,还蛮多的。
回爱舍不久后,10个打扮时髦的欧洲年轻人进来了,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一下把爱舍挤得满满当当。原来他们在某个订票网站上预订了今晚的房,但由于爱舍很久没使用那个网站,也忘了网站的密码,于是无法提前获悉他们的来访,也无法确认他们究竟有没有预订。当晚,旅馆内已无法腾出10个人的床位了,情急之下联系了不远处的另一家旅馆,以介绍的名义将他们十人带了过去。
带路人是我、Evening、Irfan、Kiran和Karen。
Kiran就是爱舍的老板,尼泊尔人,几年前以结婚的方式来的中国,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文,曾经在加德满都做珠穆朗玛峰的登山导游,每天接触欧美和亚洲客人。他和前妻也是在做导游时相识,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并火速在Kiran老家举办了尼泊尔传统婚礼。
Kiran前妻是江苏人,他随她一起来了广州,由于不会讲中文,一开始在酒吧当服务生,接待大量的外国客人,后来觉得做服务生不是长久之计,便在前妻的带领下开起了旅馆。前妻是女强人,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从前期的开店准备到平台搭建和经营,从硬件装饰到会计账目都一手包办,Kiran负责出出主意,打打气,加加油,还有“貌美如花”。
Kiran有神似吴彦祖的轮廓,又有尼泊尔人的眉眼之神。尼泊尔有30多个民族,但从大的方面分,主要有两大类,一是属于原住民的蒙古人种,在有山国之称的尼泊尔,他们主要分布在喜玛拉雅山南坡山区地带;二是属于南亚地区的雅利安人,分布于尼泊尔南部的平原。Kiran属于前者。
Kiran和前妻经营的旅馆并不是这间“爱舍”,而是我原本打算入住的“征途”。小两口举案齐眉,妇唱夫随,小日子也算甜甜蜜蜜。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女儿,在广州青旅界被人当成佳话频频称赞,女儿也是许多客人合影的“小天使”。
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最终离了婚,个中原委各执一词。Kiran被扫地出门,于是自己另立门户,在“征途”的对面楼开了这家“爱舍”,寓意“充满爱的屋舍”。
Karen是富二代,父亲是福建大老板,全家投资移民到加拿大,在多伦多住着价值万人民币的豪宅,这次她单纯来广州玩,算是结婚前最后的“单身之旅”。家人给她物色了一个对象,是福建移二代,不是富二代,对象一家在多伦多辛勤奋斗,Karen的父母认为这样的踏实少年值得托付终身,于是便给他俩办了订婚宴。
Karen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里有万人民币,这是她爸给的零花钱。至于她为何不去住五星级酒店,而要选择人杂的青年旅社?原因当然是青旅有趣太多了,一个人住冷冷清清的五星级酒店有什么意思?也幸亏她选择了青旅,才有机会碰到我们,才给了我们一次给她一个热烈奔放、终身难忘的“婚前单身party”的机会。
我们把10个欧洲人送到另一间青旅后,他们放下行李就要求我们带他们去酒吧,这正合我们之意,于是一伙人浩浩荡荡坐上出租车去了酒吧。我们全程讲英语,在广州期间讲英语的时间比讲中文的时间多。
当晚我们在酒吧玩到凌晨3点多,我和Evening、Irfan、Karen打车回了爱舍,Kiran和10个欧洲人里头一个叫Annie的女孩去了别处。
Annie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笑起来的样子很是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抹着烈焰色口红,大大长长的眼睛会放光,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弯成新月。第一次觉得欧洲女孩也可以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象。
Annie肤色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而秀气,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见到她的一刹那,我们都强烈地感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魅力,长款迷彩风衣半盖住迷你短裤,棕色的军靴里套着黑白相间的长袜,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的金发上,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
俏美的Annie主动向Kiran示好,两人并没有越雷池,点到为止地亲昵了一阵。
爱舍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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