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6月15日是重症肌无力关爱日。昨天,医院裘昌林全国名老中医药传承工作室组织义诊活动。
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指导老师、神经内科主任中医师裘昌林教授介绍,重症肌无力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它的发病年龄段有两个小高峰,一个是20—30岁,以女性患者居多,发病比例约为2∶1;另一个是40—50岁,男性比女性多发。在我国,目前大约有65万名重症肌无力患者。“重症肌无力患者可以尝试选择中西医结合治疗。根据患者的体质和病情发展进行辨证施治,通过中药调理,与西药疗效形成优势互补,提升自身免疫力。”
在现场,两位重症肌无力患者与记者分享了他们的故事:“你们看看我们,就知道这个疾病不可怕。”
壹
67岁的张伯(化名),瘦瘦的、中等个子,一身运动装、运动鞋,如果他自己不说,很难将他与重症肌无力这个疾病联系起来。
自退休以后,张伯跟随摄影团好友到处旅行、拍鸟,几年里背着30多斤重的摄影装备,跑了日本、俄罗斯等十几个国家,云南、新疆等十几个省区市。在他的手机里满满都是精美的摄影作品。“你看这是我上个月刚去山东拍的鸟。”张伯还说,如果没有今年的疫情,原计划要去美国旅游。
//再有半年就顺利退休了没想到确诊重症肌无力//第一次出现肌无力症状是在年5月。那天,他像往常一样上班。快到下班时间,突然发现三根手指动不了,电脑上打几个字都很艰难。他在家休息了一晚,情况也没见好转。除此之外,他看东西总有重影。
“难道是中风了?”张伯平时对健康比较重视,常常会上网了解一些医学常识。于是,医院挂了神经内科。
起初,医生们根据他的年纪以及有高血压等病史,也怀疑是脑中风,但检查后发现,关于中风的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而就在住院期间,张伯的症状更严重了,脚无力,上厕所怎么也站不起来,手也没法举过头顶。医生安排他做了肌电图及胸腺CT等检查,最终,他被确诊为重症肌无力。
再过半年就退休了,却在这节骨眼被确诊为罕见病。张伯心里既着急又绝望,“这个病可能好不了。”张伯说,他喜欢摄影,以前因为上班没机会拍,原本打算退休后就可以跟着摄影群的好朋友一起去骑行中国了,但当时,他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扛起长长的照相机镜头了。
所幸,他没有被疾病打倒。年6月,在查找网上各种相关资料,反复筛选与求证后,医院的赵重波教授与医院的裘昌林教授求助,中西医结合,相互取长补短。
张伯告诉记者,重症肌无力是免疫系统疾病,治疗中需用大量激素药,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可想而知。所以,当最先确诊的医生建议他一天吃16颗激素药时他是拒绝的,直到后来,赵重波教授开了每天8颗激素药,再配合裘昌林教授的中药,病情稳定并逐渐好转的同时,中药还大大减轻了激素药的副作用,这让他看到了恢复健康的希望。
年上半年,张伯病情慢慢稳定,他也开始慢慢减药。同年6月份,医生评估,可以完全停药,无需再吃任何药物。
//我每天起码走一万步以上这个疾病一点都不可怕!//“其实心情对我们的疾病治疗影响很大。”张伯说,年,由于母亲去世,他再次陷入了悲痛和绝望中,随之而来疾病又复发了。
为了开导他,裘昌林教授介绍他进了病友圈。在病友圈里,张伯结识了一位上海的病友,75岁,患重症肌无力三十多年。张伯至今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他的精神状态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个病人,也完全看不出有70多岁,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生着病,还在退休前得了区劳动模范……”
“得这个病不要怕。”这是当时那位病友对他说的话,也成为如今每每给其他病友树立信心时,张伯常说的话。
“我现在经过中西医结合治疗,也开始慢慢减药了。”张伯说,每次病友圈组织活动,他都会主动背上他的摄影装备担任摄影,给病友们拍照。“我希望用自己的亲身体会,来激励他们,你看我出去拍照、爬山,每天起码走一万步以上,这个疾病一点都不可怕!”
“可能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是拉着一箱药到处跑的!”张伯打趣道。
贰
刘女士(化名),江西人,今年34岁,三四岁时发病,其间两次出现重症肌无力危象(肌无力症状突然加重,出现呼吸衰竭从而危及生命的情况)。
早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她就被发现与别的孩子不一样。起初,家人仅仅发现她的眼睛总是耷拉着,眼皮抬不起来,怀疑她是不是眼睛发育有问题,但带她跑了很多眼科门诊,都查不出问题。
后来家人们发现,问题不只是眼睛那么简单。一次她站在盆里洗澡,洗得好好的,却突然整个人掉了下去,像一根皮尺一样软软的,怎么也立不起来。
因为她的病,爸爸带她几乎将老医院都跑遍了,只要打听到有办法治,即使是江湖郎中也会去拜访。但到底得了什么病,却没人能说明白。到她四岁时,他们遇到了一位刚从外地交流回来的神经内科医生,提到了一种病——“重症肌无力”,这是这五个字第一次真正走进刘女士的人生。
//虽然是重症肌无力可是我力气大着呢!以前跑米都是能拿名次的//对刘女士所在的县城来说,很多人对重症肌无力,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如何规范治疗。于是,刘女士的父亲带着她去省城就医,有很长一段时间,父亲每周跨省带她去看病。
“初中时,有一次我爸听说割胸腺能治好这个病,就带着我去检查,却发现我的胸腺是正常的,并不符合手术指征。”刘女士说。
随着年龄增长,刘女士慢慢在疾病的治疗中掌握了主动权,她会去图书馆查相关的医学书籍来读,她也慢慢地对这个疾病越来越了解。
“虽然是重症肌无力,可是我的力气大着呢!”刘女士说,因为医生叮嘱她多运动,她会时常去慢跑、做瑜伽,进行有氧运动。“我以前跑米都是能拿名次的。”刘女士和记者说,虽然因为疾病,她的爆发力没那么强,但耐力还行,一桶11.3升的桶装水,她能一口气抬上五楼。
因为对疾病的抵触心理没以前那么大了,她不再害怕别人指出她眼睛的问题,在学习中也找到了乐趣,会缠着老师问数学问题,会为了一道题目与别的同学争论不休。人越来越有自信,也有了很多好朋友。
//34岁时如愿怀上了宝宝//到高中时,病情控制住了。
年,刘女士大学毕业,来到杭州工作,每天都在繁忙中度过,常常需要加班加点,身体时常处于劳累状态。年初,刘女士因一次受凉又出现手拿不起来、眼皮很重、说话也不利索等症状。她知道,这是复发了。
医院检查,医生一看她气急得厉害,就要安排她住院治疗。刘女士知道,住院就要接受激素控制病情,因为害怕激素带来的副作用,她决定先忍一忍,不住院。
“我第一次来到裘老门诊那天,我在大厅等着叫号,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裘老立刻安排护士让我先就诊。
后来才知道,我这是因为用药不规范,药量过多,还得了焦虑症。”刘女士回忆。
根据她的病情,裘教授对症制订了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案,刘女士的症状慢慢趋于稳定,但她一直有一个心结。每次来裘昌林教授的门诊,她总会不断问:“我能不能生孩子?”“我什么时候能要孩子?”“我能吃叶酸吗?”
刘女士说,重症肌无力的患者对麻醉药是很敏感的,可能会加重病情。她之前拔牙、动手术都用的局麻。裘昌林教授安慰她,先不要着急,等病情真正稳定住了再考虑。
“结婚前,父亲对我老公说,结婚后不要求我生孩子,就同意我们结婚。我老公也很心疼我,每次家里人来催,都拿我们工作忙当借口搪塞,但我知道,长辈肯定是盼着我们生个孩子的。而且我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刘女士说,她也看到了一些病友病情控制稳定、怀孕,生下健康的宝宝,也增加了她的信心。
去年年底,刘女士终于如愿怀上宝宝了,前三个月不稳定,经常有见红的情况出现,裘教授就帮她开一些保胎的中药调理,“我出汗多,睡眠不好,都是裘老帮我调好的。虽然是我生孩子,但他们医护人员比我更重视。”
“宝宝也争气,一切指标都正常。所以我常说,这个病不是绝症,只要规范治疗控制病情,我们完全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刘女士对记者说。
如今,刘女士已怀孕30周,再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当幸福的妈妈了。
记者陈彦汝
通讯员鲍航行
插图张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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